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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承花| No Man Island 04

summary:阿承:“我的房子还蛮大的”(x

现代AU 大概是4/3 OOC全是我的锅

BGM https://music.163.com/song?id=19091899&userid=52772934

歌好听的












  “火灾?!”

  “您先冷静一下……”

  “那他妈是我的画室!”

  花京院典明急得跳脚。为什么画室窗户在向外冒烟?他确信里面达不成自燃条件,平常不做饭家里煤气根本不开,电路从没出过问题电器使用全部符合规范。有谁会故意纵火烧一个可怜的灵感缺失的画家的画室?他承认自己小有名气但也不至于有什么对手冤家……花京院脑内一片混乱。他想冲进楼里去,立刻有人拦住他。

  “放开!火这不是灭了吗!”他没好气地嚷嚷,然而缺少运动的他根本挣不开消防员的束缚。

  “还没有二次排查,随时有爆炸的风险!”

  “我煤气阀都是关着的有个鬼的爆炸风险——”

  花京院猛地发力甩开禁锢,向前迈去一步眼前即是黄色的警戒线,一步之遥之际却被人拉住手腕向后扯,力气之大让他一个趔趄失去重心,即将摔倒之际又被人稳稳地扶住。

  “花京院,冷静下来!”

  承太郎抓着他的胳膊,态度坚决而强硬。花京院向后仰头望去,对方帽子掉了,梳得整齐的黑发被雨水浸得凌乱,脸上竟是不庸置疑和反抗的严肃。花京院心中一颤。

  “抱歉。”他低下头,深吸一口气。见他冷静下来,承太郎松开桎梏。二人站在警戒线前,立刻被驱赶着向后靠离远点。花京院不愿挪脚,站在原地低着头,承太郎拍拍他,最终还是抓住胳膊强硬地带他后退,没几步花京院便甩开他的手。承太郎回头看了一眼,红发的青年垂着头一言不发,全身被雨水打湿,刘海狼狈地贴在脸上,显得很可怜。花京院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腕,承太郎眼尖地观察到那上面有红色的指印——被自己捏的,他太使劲了。

  承太郎不自觉地软了语气:“我们先回车上,好吗?”此刻距警戒线已有一定距离,他没再去抓花京院的手,站在原定耐心地等着。几分钟过去,花京院终于愿意挪动脚步,顿顿地跟在他身后。

  现在他俩都被雨淋了个透。花京院在海洋馆被白金泼水袭击大衣本就不能穿,承太郎追得急也没穿上大衣,衬衫湿哒哒黏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好。承太郎打开取暖,抽出几张纸递给花京院让他擦擦。花京院顺从地接过,捏着纸半天却没动作。

  在安慰人上承太郎自知笨拙,见花京院如此沮丧他思索半天也只能想出一句“会没事的”,而这句话高高在上又毫无作用,根据过去的经验立即被否决。沉默弥散开来。

  “……我去问问情况。”最终他只得抛出这么一句,将温度再调高了些,拿着伞下车。

  如花京院所言,火已经完全灭了——消防队来得及时,火情被控制得迅速。一位消防员解释说是起火点在五楼厨房,烧得猛烈又没得到及时处理,于是肆无忌惮地蔓延至六楼。这时物业公司的人也到了,忙不迭地开始解释。

  “503的租户今天刚刚搬进来,第一次用这边的煤气炉出了状况……起火时主人在客厅,听到煤气爆燃声才意识到,事发突然,安小姐泼水灭火,正好把油泼开了,所以越烧越旺。花京院先生的客厅和卧室情况还好,可阁楼是全木质结构的……”

  火灾的罪魁祸首哆哆嗦嗦地站在消防车旁边,身上披着毯子明显被吓得不轻,几个身着黑西装保镖样的男人将她护着。这地段的房子并不便宜,想必又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千金才会没常识到这个地步。承太郎无意责难她,将情况问清楚后回到车里。花京院正在擦自己的头发,嫌弃地把纸屑挑走,看上去精神了些。

  “怎么样?”花京院急切地问,声音闷闷的。承太郎将事情的原委解释给他听。花京院听着听着眼里的光黯淡下去。他望着窗外焦黑的窗户外沿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“肯定什么都没了吧,呵。”那声嘲讽似的冷笑尾音颤抖,花京院自己也察觉到,于是闭口不言。承太郎手指敲打着方向盘,斟酌许久还是打破沉默:“你今天晚上怎么办?”

  花京院回过头来,他才意识到还有更现实的问题正摆在眼前。“……住酒店吧。或者去朋友家借宿。”他脑内闪过岸边露伴,对方大概不会介意,年纪轻轻便名声大噪的漫画家也的确富有,只是寻求清净,家在城南的郊区,离得未免有些太远。波鲁那雷夫的单身公寓倒是近,睡一晚沙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花京院掏出手机与波鲁那雷夫联系,提示音重复响起最终落到忙音上。法国人也算靠谱,却好巧不巧在这种时候掉链子。花京院握着手机黑着脸,直接找上门也是种选择,就怕遇上他带女人回去——曾经有过,场面尴尬到花京院不想回忆。打算再次尝试时,承太郎忽然道:“我家就在这附近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可以住过来。”

  花京院愣住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见他没回答,承太郎压了压帽檐:“不愿意也没关系,总之过去把湿衣服换掉吧?”

  花京院简短地应了一声,承太郎当他赞同,发动车子。过了一会儿,耳边传来一句轻声的:“谢谢。”

  




  承太郎家距花京院家的确很近,是仅隔一个街区的别墅区。车子驶入高档小区时门卫向他们敬礼,花京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身边开车的是位乔斯达。承太郎的独栋别墅外表华丽,内部装潢倒是简约而现代,极具海洋学博士本人的风格。换作平日花京院会饶有兴趣地细细观察屋内摆设布局,但现在他连惊叹的心思都没有。承太郎拿了换洗衣物就将花京院塞进浴室,门带上咔塔一声响。花京院将身上的咸水和雨水一并冲净,站在花洒下直到浴室内一片氤氲的水汽。

  花京院心绪仍乱得很。从画室莫名其妙被烧到自己正在认识仅一周多的人家中冲澡,脑内的想法如同被猫抓乱的毛线球绕成纠缠的一团,他甚至找不到一个线头来着手解开。不得不说这是久违的感受。这段时间来花京院心绪同样乱,但那是脑内笔下都空无一物的茫然和痛苦,乱得无根无果只有空白。热水澡能让他暂时舒缓情绪,可当关掉花洒,身上的水珠蒸发带走温暖,烦躁和无助又重回心中。

  花京院换上干净的衣服,承太郎拿来的是棉衬衫和休闲长裤,是他自己的干净衣物,尺码对178的画家来说大得过分。衬衫下摆落在大腿中央,扣子扣到最上一颗仍遮不住锁骨,更别提过长的袖管裤管。花京院将它们卷起,手一下垂柔软的布料又落了回去,他没心思再整理一次,索性放任它们遮住手和脚面,拖拖沓沓走下楼梯。

  此时承太郎也洗漱完毕,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衫坐在沙发上,没有戴帽子,黑色的卷发还有些湿漉漉的。花京院鼓足精神持起自己的礼貌来:“谢谢你,承太郎。”

  “没事。”承太郎回得有些迟钝,他别开目光:“你朋友接电话了吗?”

  “估计和哪位美人调情呢。”想到这里花京院不禁翻了个白眼。“所以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。”

  承太郎轻咳一声,道:“没关系。”




  海洋学博士看起来不像是会自己做饭的人,冰箱里除了酒就是烟,还有一些看起来和食物完全不沾边的东西,似乎是需要特殊保存的标本之类。最终他们订了外卖,花京院的礼仪端了几秒钟便放下了,他没胃口,托着腮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鹰嘴豆,塑料叉子嗒嗒地响,鹰嘴豆戳成泥了也没吃几口。晚餐过程简短,他们谁都没有说话,花京院余光瞥见承太郎皱着眉头望向自己,心中增添些许不安,心绪更加乱了。于是他主动提出收拾垃圾,这下总算是尽了客人该有的礼仪。

  房子太大,只有两人,其中一人生性沉默寡言,另一个本就不是什么开朗的人现在状态又差到极点,于是沉默又散布开了。这感觉和在咖啡馆时不太一样,花京院想着,那时他们二人面对面坐一言不发一整天也不会有任何不适和尴尬,现在同样是二人面对面坐一言不发,他却浑身不自在。承太郎拿着平板看什么东西,花京院握着手机装作自己很忙,耗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,借口打电话跑到阳台去。

  此时夜幕已完全降临,气温降得很快低,风吹来只有寒意,但却能让人头脑清醒。花京院深吸几口冰凉的空气,他的心绪还是理不清,不过可以被放在一边。他首先给物业公司打电话,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知道他画家的身份,战战兢兢地描述了损害情况,和承太郎说得差不多,画室完全烧毁,客厅和卧室完好,被他当做杂物间的客卧受灾一半,现场估算损失以及讨论后续赔偿问题的时间定在明天早晨。之后他给岸边露伴打电话,把情况简单和他说了。漫画家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,道:“是挺可惜的。但也不是坏事,反正你什么都没画,不是吗?”

  这话听起来损,但却是不争的事实。花京院与岸边露伴交好几年早就领会对方的性格,习惯了那张很坏的嘴,听了笑了几声。“是啊,我还要感谢它,这下我都不用收拾了。”他揶揄道。

  “你要是无家可归的话可以来我这边住。”岸边露伴道。花京院把自己的处境轻描淡写地讲给他,岸边露伴的语气变得轻佻起来:“哦,进展这么快?”

  “别瞎猜,没有。”花京院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。电话那头顿了一下,几声玩笑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。末了露伴决定和花京院一起去做损失估算,漫画家解释说凭着他的经验和名声怎么也能争取到应得的利益,外行人又不懂画。花京院道了谢。

  在阳台上呆久了,冷,打了个喷嚏,回屋子里去。承太郎从餐厅挪到了沙发上,依然拿着平板,电视开在纪录频道,画面里魔鬼鱼张牙舞爪。花京院打了个哈欠,累了一天,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撑不住了,于是和承太郎道了声晚安,一步一移回到承太郎为他准备的客房里去了。

  花京院扑倒在床上,隔着门板听见客厅的老爷钟报时,数着钟声到了九下。九点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太早的时间,但他手头既没游戏可打也没画笔可画。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白天里的海洋馆之行本意是取材,可速写本放在包里从没拿出来。包里还有一副多余餐具,不知道栗子蛋糕承太郎什么时候吃。

  花京院翻了个身,脑子里仍是那团乱糟糟的毛线球。他在想什么,承太郎在想什么,吞噬他画室的火舌又在想些什么呢?兜兜转转一圈最后还是停在承太郎上,诸多疑问集成一句话,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?





  这天夜里花京院睡得极不安稳,他认床,对陌生环境警惕,脑子里又一团乱,半睡半醒间听到老爷钟敲响一下,终于迷迷糊糊跌进梦里。梦中一只火烈鸟立于火海之中,烈烈的红染上它粉色的羽毛。他迈前一步伸手,却被一股力量向后拽去,跌进一个怀抱。承太郎抓着他的手腕,说,别过去,别碰。花京挣脱不开,抬头望进一双绿眼。醒来时他觉得冷,只有眼睛发热,好像眼前还立着那只火烈鸟。隔着厚厚的门板老爷钟又敲了一下,这场梦只有半个小时。

  花京院喉咙发干,下床找水时发现脚步有些虚。厨房在一楼,他混混沌沌地走下楼梯,忽然发现客厅居然亮着光,是电视屏幕的荧光,随着画面的变化强弱跳动。承太郎坐在黑夜里,姿势和之前几乎没变,只是嘴上叼了根烟。

  “……吵醒你了?”他声音沙哑。花京院摇摇头。承太郎分明电视开着静音。“睡到半途醒了,我来找点水喝。”省略了自己糟糕的睡眠状况,花京院转进厨房,毕竟是陌生的地方,找了半天摸不到灯的开关。啪的一声,承太郎帮他开了灯,从柜中拿出玻璃杯。

  “睡不着吗?”他问承太郎。海洋学教授倒是没戴帽子,黑发有点凌乱,用几个鼻音蒙混过了答案。承太郎帮他倒了水,常温。花京院打开冰箱,拿出几块冰来——可能有些无礼,但他顾不上这些了。冰水入喉,总算觉得好了些,只怕后半夜要胃疼了。

  承太郎默不作声,绿色的眼睛望着他,一瞬间让花京院想起方才的梦。这是洞悉一切的眼色,什么也瞒不了。好吧,花京院站在冰箱边上,将水一饮而尽:“没错,我是睡不着。”

  承太郎站在他身后,长手越过他伸向冰箱。花京院忽然想如果自己向后仰便可如梦中般跌入那个怀抱。当然他无意去实践,承太郎也没有给他那个时间。他从冰箱里拿出的是那盒栗子蛋糕。

  花京院挑起眉毛,承太郎总是能带给他惊喜,不是吗?

  他们坐在沙发上,中间隔着一个抱枕。承太郎取消静音,腔调好听的解说声音传了出来,纪录片的主角从魔鬼鱼变成跳岩企鹅,长得很不可爱。花京院端着盘子,奶油裹着栗子送进嘴里去。他吃得漫不经心,承太郎看得漫不经心。还是沉默的,但与晚间的沉默不同,这又是令人感到舒适自在的那一种。

  “我真的很糟糕。”花京院咬着叉子道。“他们说我固执、古怪、怪僻、神经质。”

  “谁们?”

  “所有人。”冰箱里放久了,海绵蛋糕潮乎乎的。“这是实话,我的确是这样的人。而事实是,上天对我一直挺友好的。高中时突然改学画父母也支持了,一毕业作品就被送进中央画廊之类的。所谓不顺、灵感缺失、还有疾病也好,都是自己作出来的,苦果自己吃了也觉得没什么。只是这一次,好像是上天收起了善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以为遇见你之后,情况会好转起来。因为呆在你身边我就能画下去,真的好神奇,我不知道为什么,还以为上天是眷顾我的。今天本来想着可以打开画室门了,结果……”

  花京院低下头。自以为即将脱离82%巧克力的苦涩,找到了合适的海盐味巧克力,可没想到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如此戏剧化。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,砸在蛋糕上。承太郎在看他,这有点丢脸,可花京院想顾得面子,可他忍不住。

  “我虽说画室‘一把火烧了得了’,可没真的想让它被烧掉啊……”

  花京院低着头,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呜咽出声。这时他听到耳畔一声轻叹,离的很近。承太郎伸手把他的刘海别至耳后,那只手擦过脖颈,停留在背上,轻轻抚着安慰。手掌宽厚,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在皮肤上。花京院感受着这温暖,自脊背暖到他冰凉的手指。承太郎拿过他手中的栗子蛋糕放到桌子上,轻轻握着他的手。

  “你是个很优秀的人,花京院。”声音就在耳边,语调温柔至极,“没关系,一切都可以重来。这是新的开始……”

  “如果我能让你继续画下去,只要你需要,我会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言,花京院抬起头来,他发现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是那样细腻而温柔,里面蕴藏着璀璨的星海,美丽至极。他的心又开始加速。

  电视上,跳岩企鹅扑通一声跳入海洋。

  



  后半夜花京院没再做梦,可睡眠质量仍算不上好。醒来时他感觉头痛得要命,明明缩在羽绒被里仍感到冷,手脚冰凉。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,七点多,还算挺早。露伴与他约好九点见面,从这里走到他的公寓只需要十五分钟,洗漱的时间……花京院迷迷糊糊地算着,得出自己还能睡个回笼觉的结论。钻进被窝,头却越来越疼,于此同时寒冷自脚尖向上爬。这不太对劲,他皱着眉头坐起来,想翻身下床,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板上。

  咚咚的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,吓了他一跳,慌慌张张应了一句。门外的人明显是将这认为是允许的信号,推开门。

  “花京院?!”承太郎语调里带着点慌张。花京院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:“不小心摔到了,没太习惯这个床的高度……”他打着哈哈站起来,故作轻松地摆摆手。承太郎站在他面前一步的位置,表情严肃——花京院忘了他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。

  “你在发烧。”承太郎下定结论,手背贴上花京院的额头试温度,“我去拿温度计,你先回床上躺着。”

  在那双眼的注视下花京院不情不愿地缩回去,开始回想致病原因。他被泼了水淋了雨,湿着头发站在阳台上吹风,半夜时分穿着薄衣在沙发上抽噎——哭的这部分可以省掉,好丢脸——不病才怪。没准他昨天夜里就已经开始烧了,毕竟那时他也感到相同的症状,只是轻微很多。生病的人精神状态往往比较脆弱,他给自己昨夜的丢脸行为找了个非常合理的解释。

  不一会儿承太郎拿着体温计回来,花京院乖乖含着,见他出了房间又回来,手里端着热水。

  “39°1,还好。”花京院对光转着温度计读水银柱的刻度,“吃个退烧药睡一觉大概就好了。今天不是周一吗,承太郎你是不是要去学校?”

  “你生病了,高烧。”承太郎答非所问,语气还是很严肃,“体温再升的话就很危险。”

  “只是发个烧……”花京院从他话里读出了隐含的意思。“别,你还是去上班吧。我真的没事……”

  “我请一天假,学生们会很开心,他们的报告死线得以延长一天。”

  不,他们只会因为看不见你的帅脸而感到难过。花京院在心里吐槽,但承太郎的眼神认真得可怕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想出言相劝。

  “我说过了,只要你需要,我会陪着你。”

  花京院看向他,心脏又开始狂跳,扑通扑通扑通,跳岩企鹅一个接着一个跳入海洋。

  他把自己缩进被子里,闷闷地道了声,谢谢。






TBC


跳岩企鹅,会从岩石上扑通扑通跳,脑袋上有毛,长得不可爱很喜感我蛮喜欢的 跳岩企鹅永不言败!!!(x  纪录片频道真好看……

写前默念七遍不爆字数就不会爆字数吗 呵 异想天开 字数少只是因为我把本应出现在这一章的内容分割到下一章去了

以及我还是想要评论!(大声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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